浅谈金塔胡杨文化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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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七）——沮渠牧犍和胡婉儿的故事文/也马很久很久以前，西王母带着她的女儿婉儿，巡游路过夹山，忽然一片玄黄之色，弥漫升腾而起，一缕清香从玄黄的虚幻中，若有若无地扑鼻而来，王母大吃一惊，自己掌管三界花草树木，看惯了各种奇景，闻惯了各种花香奇味，怎么没见过此地有如此妙境？怎么没闻到过如此馨香之气？这种玄黄，是帝王之色，有冒犯天威之嫌。西王母呼来树神询问，树神说：玄黄之色是此地潮湖的胡杨树发出的，此树三千年不死，三千年不倒，三千年不朽，又称“万岁树”，而香气来自于沙枣树，此树每年五月开始开花，暗香十里，所有王公大臣闻香都会下马，人称“公主树”。西王母魂不守舍，怕玉皇大帝知道了，怪罪她管理不严，而她身边的女儿婉儿公主更是心旷神怡，她哪里知道西王母的苦衷，软硬兼施，非要下去看看，西王母抵不住婉儿百般撒娇，只好由她去了。婉儿衣袂飘飘，一眨眼功夫就到了花香飘出的地方。只见此地一片银绿色被十里胡杨环抱着，一缕奇异的花香弥漫开来，一朵朵、一串串、一枝枝黄色的小金钟点缀其间，像微缩的黄金酒杯，盛满了馨香馥郁和玄幻虚灵。婉儿痴醉入迷，伸手想采摘一朵闻闻，谁知她刚触摸到花枝，就“哎呀”一声，晕倒于花树下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她从眩晕中醒来，发现自己躺在胡杨林间的小柴房中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坐在她身边，端着一碗汤药，给他一勺一勺地喂药。原来这些花树是昆仑山“阆风苑”来的一位育花童子栽培的，浑身长满了刺芒，尖利无比，当地红柳浩海盘踞着一个黄凤怪，此怪和西游记中黑树林的黑风怪为孪生风怪，此怪早就垂涎于这些花树，想据为己有。每年五月花树开花时节，便带众怪前来，赏花境、折花枝，有时连小一点的树都拔走了。育花童子急了，说他们几句，他们就百般刁难育花童子，育花童子上前阻挡他们的劣性，黄凤怪就张口天大的嘴狂吼，刮起的黄沙把花骨都吹落了。育花童子十分气恼，斗又斗不过黄凤怪，苦思冥想，终于想出一个妙招，他在花树刺芒上培育出剧毒，让人不敢靠近。有一年五月，黄凤怪又来强行折花枝，没想到手刚刚触碰到花枝，便浑身奇痒，身上像生了芒刺一样，好多喽啰都当场暴死，黄凤怪大怒，对着花树一阵狂吼，花树被连根拔起，吹到了七十里外的荒野，育花童子万分悲痛，万念俱灭，奋身跳入潮湖。育花王子死后，在花树被摧毁的地方，又生长出了许多奇特的花树，而且花香奇异，当地人称“沙枣林”，被风吹到七十里荒野地的花树，也在那儿生根发芽，长成一大片沙枣林，当地人称“沙枣园子”。婉儿睁开眼，感到浑身无力，想想那片花树林，便开口向老婆婆询问究竟。婆婆说自己姓胡，人都叫她“胡杨婆婆”，她便把这些花树有关的故事讲给她听，婉儿听的热泪盈眶。婉儿在胡杨婆婆的精心照料下，伤势渐渐好转，但已失去了法力，无法再回到王母身边。待病愈，她便跟胡婆婆在胡杨林定居下来，胡婆婆给她起名胡婉儿，当地人知道她是天上下来的仙女，都称她婉儿公主。胡婉儿一身仙骨，天生聪慧，吹的一枚好柳笛，唱起歌儿来像百灵鸟，干起活来有板有眼，有使不完的劲儿，在劳作之余，她总是把胡杨林人家的衣服收拢来，端到南河边洗，洗累了，就折一枝河柳，做成柳笛，对着河水吹，对着天空吹，对着胡杨林吹，那些河柳像着了魔似的，都用柳枝儿轻点着河水，一波波涟漪欢快地唱着歌，流向远方，连河中游荡的小鱼儿，都高兴地跳出了水面，向婉儿频频摇尾；河岸边的胡杨树林里，百鸟听得痴醉入迷，都扇动着翅膀在林间雀跃鸣叫；天上的云朵飘过，都会驻足聆听，不愿离开；胡杨树苗也着了魔似的快快生长，每当她亮出歌喉；胡杨人家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，听她动人的歌喉。她在空闲之时，潜心研究解花树刺芒之毒，她偿遍百种草本，结果发现胡杨树碱能解刺芒之毒。她每天除帮胡杨婆婆干家务，忙耕种外，就在胡杨林寻找和采集树碱，然后把采集来的树碱拿到沙枣树林，每年在沙枣花开的季节，一棵树一棵树的抹树碱，年复一年，日复一日，沙枣花越开越香，胡婉儿也越长越漂亮，转眼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，十里八乡的王公贵族都托人到胡杨婆婆家说媒，胡婆婆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，婉儿总是说自己还小，拒绝了说媒。五月的一天傍晚，婉儿又端了衣服到南河边洗。南河旁边的草甸上，芨芨草、骆驼刺、马蔺草、盐爪爪、蓟、沙拐枣、罗布麻、苦豆子、鹅绒藤、猪毛草、碱蓬、骆驼蹄瓣、黄花铁线莲、芦草、冰草布满了草滩、草湖，羊群像云朵一样点缀其间，牛群甩起长尾巴，扫着草原上的风，几只小牛犊奔跑、追逐着潺潺溪水的蓝调。南河像一条丝带，从东南向西北贯穿而过，岸柳婆娑着身姿，梳理着一河涟漪，河对面的沙丘起伏跌宕、红柳嫣然，浩瀚无边、胡杨千姿百态，翠绿如画，各自怀抱辽阔，尽展风姿，宛若人间仙境。婉儿心旷神怡，拿出柳笛，站在一棵古柳下忘情地吹起，随着婉转、清脆的柳笛声，一对对五颜六色的蝴蝶在婉儿身边、头顶蹁跹起舞，一簇簇开得正艳的野花像打拍子似的摇动着枝叶、点头哈腰，各种馨香从不同的花蕊中飘出，在婉儿身边汇聚成一股浓郁而奇特的芳香，又随柳笛的旋律向四方飘散而去。婉儿一身仙骨，花貌合一，竟幻化成仙女，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鹅白色的紧身小衫，下身穿了一条配有紫色飘带的红色长裙，脚上穿着一双嫩绿色的绣花长靴，宛若一朵初放的花朵，娇艳怡人。而此时，骑着大白马的沮渠牧犍王子，正和部族的放牧者赶着上千头牛羊，从王子庄出发，一路向南，放牧到了南河边。南河边的草湖滩上的美景让王子看呆了，任由马儿向南河走去，到了南河岸，婉转的柳笛声悠远而近，婉儿天仙般的娇容让王子眼中射出两道情迷的光芒，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而寻觅的蹁跹公主吗？而吹柳笛的婉儿，也看到了打马而来的沮渠牧键王子，只见王子胯下骏马索白如雪，他身着黄金甲，佩一袭白色长披风，头戴嵌入蓝宝石的冠帽，黑发披于双肩，黑色的胡须向嘴唇两角微微上翘，双眼炯炯有神，一手握着马缰绳，一手握着长鞭，黄金腰带，腰佩长剑，肩挎嵌有玉雕的弓箭，潇洒、飘逸、气度不凡，这不正是自己梦中的“白马王子”吗？“东风夜放花千树。更吹落，星如雨。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，玉壶光转，一夜鱼龙舞。蛾儿雪柳黄金缕。笑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葛然回首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。”这样的意境就在眼前，沮渠牧键翻身下马，身如骄燕，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婉儿，趁她不备，俯下身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去，婉儿柳笛吹得正忘情处，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羞涩难掩，扭捏地向那可古柳一闪，插在她耳边的金凤头簪闪出一道金光，从王子嘴边划过，那金凤头簪是天上的灵气聚化而来，凡人不敢触碰，只见王子脸上划开一道伤痕，瞬间就昏迷倒下去了，婉儿见状，忙把柳笛伸出，那柳笛瞬间变粗变长，拦腰挽住王子，婉儿一挥手，就把王子送上马背，婉儿自己飞身上马，驮着王子向胡杨林飞奔而去，马背上的王子已神志不清，婉儿驰马来到一棵千年胡杨树下，把王子放于树下，从头上取下金簪，从胡杨树上剥下树碱，轻轻敷在王子伤口。刚刚南河边时，那金风簪的金光冲上云霄，早已惊动了西王母，她知道，那道金光，是女儿头上的金凤头簪发出的，自从婉儿上次走失后，她担惊受怕，还没敢告诉玉帝，俗话说：天上一日，地上三年，她已寻找女儿好长时间了，今日金簪忽现灵光，知道女儿遇到不测，就是立马起驾金銮，奔金光发出的地方而来。婉儿抱着王子蹲在树下，寸步不离。王子在这棵千年胡杨树下躺了三天三夜，方才苏醒。婉儿和王子哪里知道，西王母已移驾向这边走来，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，天上一阵狂风吹过，西王母率众侍女已站到了这棵千年胡杨树下，王母看到自己的女儿抱着一陌生男子席地而坐，这凡间都讲男女授受不亲，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是金枝玉叶，怎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，羞愧万分，取下头上金簪对着他俩轻轻一点，这金簪是西王母用来划分银河的法器，只轻轻一点，一声雷鸣电闪过后，婉儿和王子身后的那棵千年胡杨树被一劈为二，西王母又把手中如意抛出，就把婉儿和王子分开捆绑在了树上。婉儿抱着王子正在梦入仙境，忽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王子从他怀里拉走，她大吃一惊，从梦中惊醒。见西王母站就站在自己面前，自己和王子被分开捆绑在被劈开的胡杨树上。她知道自己无意中触犯了天条，两眼留下一串清泪，等待王母发落，王母见状，心生怜悯：“婉儿，你让娘找的好苦啊，娘想死你了，若不是你头上的金凤簪显灵，我们母女俩今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。”西王母拢拢被风吹乱的头发，脸色阴沉：“婉儿，不是娘为难你，天威不可犯，天条不可违，婉儿，这会儿就带你去见你父皇吧，也许父皇会饶恕你的罪孽。”这时，被绑在旁边树上的王子也被惊醒，他知道，自己今天对婉儿公主举止轻薄，闯大祸了，遇上西王母娘娘，一定没有好果子吃，可他遇见公主，早已对公主心生爱慕，听西王母娘娘要带公主走，心生戾气，也忘了自己还被困绑着，救心上人心切，便对西王母没好气地说：“我和婉儿又没做错什么，娘娘怎不分青红皂白，就责罚婉儿。”西王母听此一言，怒气冲天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，敢在本宫面前撒野，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婉儿听一听，忙对母后说:“我们素不相识，只是我的金簪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脸，请母后法外开恩，饶他不死。”王子自知失礼，忙给西王母赔不是：“我乃北凉国王子庄沮渠牧键，今放牧到此，有幸听到了公主优美的柳笛声，心生爱慕，请王母娘娘法外开恩，放了婉儿，都是我惹的祸，我愿意替她受罚。”王母一听，气不打一处来，轻蔑一笑：“一个小小的王子庄王子，也敢打我女儿的坏注意。”她刚想拿起手中如意，想惩罚王子，这时，只见一个佝偻着腰，满头白发的婆婆，颤巍巍地走到西王母面前，屈膝跪下，原来是胡杨婆婆，她在胡杨林里找了婉儿整整三天三夜，找到这儿才发现了婉儿。婉儿见状，心中一酸：“娘，都是女儿不孝，让您找的好苦啊。”胡杨婆婆回过头来看着婉儿：“好闺女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你没有错。”然后面对西王母，把婉儿沙枣林受毒伤，自己救回婉儿在小柴房给她疗伤，并给她起名胡婉儿的事情说了一遍，说婉儿善良、孝顺、勤快、知冷知热，左邻右舍和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夸婉儿是个好姑娘。听得西王母动容，为感谢胡杨婆婆收留婉儿，给她疗伤和赐名，把手中如玉抛向空中，只见在胡杨婆婆住过的小柴房处，一座崭新的四合院拔地而起，秦砖汉瓦，鎏金廊檐，拱架幽深，奇花异草，百鸟争鸣，小桥流水人家，好不气派。西王母听得留下了一串眼泪：“好婆婆，您看，那儿就是您的新家，感谢您对婉儿的照顾，你就在此颐养天年，婉儿若是有缘，定会前来看您。”她擦拭干泪眼：“但天命不可违，还是要把婉儿带回天庭受罚。”王子一听急了，摇着身子，想从捆绑着的胡杨树上挣脱出来：“那么请问娘娘，怎么才能放过婉儿？”王母心想，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，对婉儿动了真情，看来得给他吃点苦头尝尝，便抬起凤眼，环顾四周：“只要你能在这方圆百里地，栽满胡杨树，我就恳请玉皇放过婉儿。”婉儿一听急了：“母后，您明知这里沙漠连绵，戈壁纵横，风沙肆虐，干旱少雨，怎么能栽活那么多胡杨。”王子救人心切，想都没想，就把胸脯一挺：“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，到时您可不许赖账。”王母冷冷一笑，收了如玉，一阵风起，带着婉儿飞向天空，只听半空中婉儿大声说：“王子，请照顾好胡杨婆婆，等我回来。”王子从树下站起来，对着天空大声喊道：“婉儿，我一定栽下十万胡杨，等你回来。”话刚说完，身后被王母金簪劈开的胡杨瞬间长成了互相环抱的一对“情侣树”。而西王母流下一串眼泪的地方，立马生成了一个金波闪闪的湖泊，后人称“金波湖”。王母带着女儿飞过夹山上空时，心生怜悯之情，想想自己是不是对王子太过残忍了，这心念一动，別在发籫上的金簪不小心滑落下去，跌落在夹山，夹山旁立马显现出一个大峡谷，里面盛满青碧的流水，一对鸳鸯落入其中，这就是金塔“鸳鸯湖”的来历。（共字，未完，待续）下集预告：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八）——王子栽植十万胡杨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九）——王子与梧桐坝的故事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）——王子与官营沟的故事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一）——公主私自下凡沙枣林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二）——公主和芦花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三）——胡杨之恋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四）——隐居胡杨林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五）——我的父亲与潮湖四站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六）——我的高中同学张占军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七）——高中同学聚会胡杨林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八）——“杨司令”的胡杨故事浅谈金塔胡杨文化（十九）——八任潮湖林场场长的故事浅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